又在新聞頭條上看見恐怖攻擊的消息,這次是卡車衝撞柏林廣場的群眾造成多人死傷。哭嚎、凌亂、血腥……我關上電視下意識地逃避怵目驚心的畫面,隨即抓起手機傳訊息給正在德國留學的朋友。到了夜晚終於等到報平安的回音,心頭鬆了一口氣,但同時朋友也告訴我,在那地混亂的治安景況早已司空見慣。原來在我眼中的新聞畫面,就是他天天面對的真實日常。 各地恐攻頻傳、軍閥內戰爆發、種族議題衝突、難民遷徙問題、資本主義衍生的拉扯,甚至國內的隨機殺人事件、世代族群的對立、動盪的政經環境,一切顯示這個世界離人心企盼的烏托邦越來越遠,人類一直以來前進的步伐好像走進了一個死胡同,只能睜著眼的掙扎與兩難。 「世界和平」的標誌標語遍地可見,但不論各方的政府、企業、組織如何祭出解藥方針想力挽狂瀾,卻沒有一個能找到真正的出路。於是人們開始推舉新的領袖、嘗試的新的方法,甚至想探索更多的未知,以挽救這個看似已經到了盡頭的局面。然而,常是在解套的同時,又在另一個角落挑起新的紛亂。我們就好像對抗電玩裡打不完的怪獸一樣,一個接著一個,在無止不休的戰役中再一次寄託、又再一次失望。 和平到底要去哪裡尋找?從哪裡寄望?又是什麼把我們與它推得越來越遠?我不禁問起我的上帝。在地球另一端、一個相對被洋海隔離的島上的我,忽然覺得自己好渺小,好像這島四周的海水即將再一次淹沒這個充滿混亂罪惡的世界,我一時喘不過氣的打了顫……。 就在這無奈無力感漫上全身的時刻,我的腦海突然浮現曾在以色列歷史裡讀到的兩個人。他們出生不同的時代背景,卻同時出現在我眼前。原來,上帝是用這兩個人物回應了我的疑問和呼求。 一位是妓女喇合,她出身卑微低下,生活在一個人心惶惶的戰爭前夕。在大家互相猜忌只求自身安全的社會氛圍下,她卻因為憐憫而和善的接待似為敵人的訪客。就因為如此的舉動,使她在爆發戰爭之後,蒙受報恩獲救而全家存活。還有一位經典人物—約瑟,得蒙父親寵愛的他,少年時因著哥哥們的嫉妒而被賣到異國埃及做奴隸。甚至在為奴之時,老闆娘見他容貌俊美,想勾引他發生肌膚之親,約瑟因堅持真理而斷然拒絕。結果竟然反被惱羞成怒的老闆娘誣陷強占之罪名而下到監裡。約瑟在獄中忍辱負重,曾幫助在獄中結識的政府官員,其答應將在日後解救約瑟脫離牢獄之災,然而最後他卻又一再的被人遺忘......一連串的坎坷人生後來逆轉,始終努力勤奮的他終成了埃及宰相,在饑荒中以智慧治理國家糧食問題,甚至還有餘力幫助鄰國百姓。就在得勢的時候,他再次見到出賣他的哥哥們,那時他大可倚仗自己當權的勢力,名正言順的施行報復與正義,痛快過去幾十年獨身在異地所受的委屈;但他卻選擇用親愛的話語安慰曾傷害自己的哥哥們,相擁而泣的接納過去的種種傷痕。 喇合和約瑟所面對的世界,豈不就如同我們現今面臨的景況嗎? 動盪不安的時局和缺乏正義的環境,但他們卻好似活出了一種凌駕於現實之上的人生—不抱怨時不我予、以惡報惡、反社會心理,反而是更積極的待人接物、更寬廣的饒恕寬容、更慷慨的愛和給予,於是他們成了亂世中一道和平的光。 仔細思想發現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,他們都是信仰上帝的人,這個信仰把他們的眼光從短暫的地上拉到永恆的天上。這向上仰望的信心,種出了一棵向下扎根的平安,牢牢地抓穩在應許,也就是神與人所立的約定中。儘管外在的環境如何劇烈,都不能晃動這穩固的根基,恐懼無法掌控、冷漠無法侵蝕、貧窮無法腐壞、驕傲無法摧毀。於是這樣的生命,就向外結出了和平的果子。其所深根的應許本於救贖的福音,所灌溉的養分則是永不止息的盼望。 原來和平不是在哪個理想國中、不是在穩定的政權下、不是在富足的環境裡,而是在於人心。 因為有平安,所以能充滿安全感的行走在這世上、所以能在有勝過苦難的愛和饒恕、所以能擁有不受環境限制的真自由。企盼世界和平,不是設法尋求和平的手段,而是竭力澆灌一顆顆和平的心。當平安的樹一棵棵站立,我們還憂不見洪水過後的橄欖枝嗎? 我仍然在這座島,這座四面環海的小島上。淵黑的海水仍然洶湧翻騰,但我知道新的方舟已經建造完工,只等候願意相信的人一一走進。在末後的日子,和平不被寄望在地上終將逝去的智慧和技巧,而是渴望人人都領受能帶來豐盛平安及永恆生命的應許奧秘。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 本文為2017年第五屆雄善文學首獎作品,刊於基督教今日報(文刊連結)。 此文撰於安夏巴前往非洲短期服務的旅途,歷經香港、衣索比亞,最後於烏干達完稿交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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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約在今年三月時,部落格的文章開始有些迴響,點閱率大幅攀升,並有許多的分享及評論。一開始當然因為更上軌道的熟練及被備受肯定而開心,但同時也有另一種心情:每當點閱率又創新高時,就擔心會不會這就是the happy ending了?會不會我再也寫不出更好的文章了呢?於是我竟不知不覺的開始微微地害怕禮拜一(安夏巴寫作日)的到來。好像我雖然一步一步的往上爬,但也害怕自己隨時會失腳摔下來似的。而心裡偶也有聲音說著:「你還小啦」、「你不要自以為是」、「你不要以為自己多特別」。是的,即便是時常充滿自信的我也有這些負面思想需要對付。 而我也曾羨慕在職場上老練的前輩,羨慕他們的歷練和經驗,覺得自己又菜又嫩,真是輸了一大截。甚至一度自暴自棄的覺得,儘管自己再怎麼用功努力,都不可能追上比我早起跑闖蕩數年的人們,乾脆就這樣就好,反正跟他們比,怎麼比都比不上。 一句話,讓這些想法完全砍掉重練! 有一天,和一位敬重的長輩見面分享中,他說道:「啊~你們年輕真好!」我原以為他是在調侃自己,所以笑笑地應對說我才覺得他生命的累積令人嚮往。結果他突然板起臉的認真起來:「是真的!我羨慕你們年輕人,因為經驗隨著時間本來就會賦有,完全不必欣慕;待開發的年輕歲月、充滿無限的未來,才是最有價值的,而它只要一不保握,便稍縱即逝......。」 這一席話引發了我的思考,原來從生命旅程彼方所見的價值風景,與我端竟截然不同,為什麼?我的焦慮和憤慨有因此比較緩和,但我開始尋找這個生命的答案。 隨著時間演進,我繼續寫文章、繼續想辦法跟上前輩的腳步。我努力的快跑,同時分了一些心力檢視自己的進程並且觀察前人的腳蹤、請益前輩的見解,試著更多以不同資歷、年歲的視野交叉比對思想和經驗的迴異。 而我漸漸地發覺...... 生命能量的累積跟物質的「三態變化」有異曲同工之妙! 物質隨著受熱時間的延長,所接受的熱能也跟著不斷提升,通常物質的溫度也會漸漸的增加。然而到了物態改變的階段時(即熔化及汽化),因著能量轉換所以原上升的溫度會停滯不變,而物質的型態則會明顯的變化。 在生命的歷程中似乎也有能變和形變兩種階段,我們都比較喜歡溫度隨著受熱時間上升的時期:能力上升、人氣上升、功績上升、點閱率上升.....到了溫度停滯時期時,就開始覺得是不是哪裡出錯了?是不是自己不再有價值了?是不是失去競爭力了?而沒有發現其實,只要沒有失去熱源,能量仍在累積中,只是成長的型態正在轉變,準備迎接下一個躍升的到來。 於是科學頭腦的我明白,我不必擔心沒有更好的未來,只要我沒有放棄、沒有離開,即便從外看似停留,但內在卻是變化與擴張,這些階段都是生命的成長。 No change, no chance. 漸漸的,我已經很少查看網頁點閱率,不是說以前我必須靠他人的眼光來衡量自己,只是如今我瞭解這不是單一的評量指標了。不管是「能變」還是「形變」,只要堅持,都是一種累積,只是看不看得見而已。 同時,我好像也更懂得那位長輩語重心長的勸戒。我獲得越來越多不同的頭銜與經歷,但我不再為「無法超越自己」而擔憂了,在一步步跨越的喜悅和欣慰時刻,我永遠對下一個未知的未來保持最高的興奮與期待。 話說,初寫作的憂心期我把內心小劇場與一位好朋友分享,他聽完後只是很簡單(很不屑)的說了一句:「你想太多了,上帝不會那麼早讓你ending的啦!好戲還在後頭呢~(拍肩)」 很輕鬆、很有智慧,也給我很大的力量,而且現在感覺得到這句話的後勁很強......! -----第五屆雄善文學獎報導連結-----
《基督教今日報》http://www.cdn.org.tw/m/New_Info.aspx?C1ID=14&C2ID=1402&ID=12433 《國度復興報》http://krtnews.tw/chinese-church/local/article/17123.html 「你覺得,你能改變世界嗎?」如果在台灣,這樣街訪路上的人們,大家應該會覺得你瘋了。「改變世界」豈是一個平凡人能擁有的志向,根本是天馬行空。但.....是真的嗎?誰告訴你的? 史丹佛大學的介紹影片中有一個片段,一位該校的大一新生被問到「為什麼選擇史丹佛?想在這裡學到什麼?」這個問題時,他的回答令我十分驚艷,他說:「因為我想要找到改變世界的方法!」我很驚訝,一位「小大一」竟然會講出這種話。試想這個訪問如果發生在台灣的校園裡,多數的大學入學生可能也答不出個所以然吧!(啊就分數落點到這裡啊,不然怎麼辦....) 當然,你可以說,這是一隻商業的宣傳片,片中的畫面早就是已經策劃好振奮人心的腳本了,不必太大驚小怪。但也不可否認,因為史丹佛大學始終秉持的「自由」與「創新」的校風,確實成功成為World Changers的培養皿,許多世界的改變始於這個校園。 前兩個週末,我過得很精彩 參加了TEDxTaipei的年會,又參展了雜學校-亞洲最大創新教育博覽會;非常充實,也非常感動。在這兩場盛會中,我聽見了無數創意的想法、勇敢的實踐,也看見台灣有不少的人為了自己的信念、更好的未來、所愛的下一代貢獻自己的才幹、專長、熱情、全心全力奮鬥不懈著。在知識層面,我增廣了見聞;在精神層面,我備受激勵。 在一場場真切的演說、一個個精心的展位中,我認知到這些人都試著跨出步伐、伸出觸角,為心裡的夢想與所渴望的改變做出行動。儘管一開始小得微不足道、困難重重,甚至招來他人質疑的眼光。但出於熱情和盼望,他們堅持下去,於是,他們開始改變世界。 一個有過敏兒孩子的爸爸,因為關心兒女的健康,於是開始關注台灣的空氣品質,並想投注改善我們的居住環境。於是在不斷嘗試之下,運用資訊工程專業創建了大數據的「空氣盒子」感測系統,大幅提升PM2.5偵測的即時性及準確度。 一個麻醉科醫生,在茫然尋找自己的旅途中偶然踏上無國界醫生這條路,因著看見迫切的需要,於是決定繼續走下去。儘管面對最冷酷的戰亂、最危險的生死關頭,他仍堅持站在第一線不離開,他說:「我無法改變戰爭,但戰爭中的人性和最後的尊嚴是我可以守護的。」 一個團隊,因為相信台灣的教育可以突破框架、發展更多的可能,所以發起一場倡議的教育博覽會。一個人的力量很小,但一群人的結合就能向外擴張,甚至彼此激盪更多的想像。於是三年間辦成了亞洲最大的創新教育展,讓台灣人知道,「教育」也可以很不一樣。 還有太多的故事都告訴我「改變世界」這四個字, 聽起來很「大」,但它絕對不是癡人說夢。 通訊軟體的改變、社群交友的改變、醫療科技的改變、全球政經的改變.....沒有人會否認我們就是生活在一個持續改變的世界,但相信自己可以成為改變世界的人卻少之又少。 「改變」需要很多的勇氣和力氣 能力可以從經驗與訓練中塑成,而勇氣要不就是來自內在的執著,要不就是周遭環境的鼓舞和塑造。 我覺得自己很幸運,能在一個「凡事都有可能」的氛圍中成長、工作,從小父母養成我不劃地自限多方嘗試的性格,如今在工作場域也有很棒的主管不斷挑戰我、擴張我,並提拔我接觸從前我看不到的視野。我不僅一步步習得的能力,也在豐富滋養的環境中灌溉勇氣而前進。 我的視野打開了,思想也就打開了; 思想打開了,世界也就打開了。 這兩個週末的學習我最大的收穫就是,我可以充滿自信的說:「我要改變世界」。 有人說改變世界從改變自己開始,而我也相信,改變世界要從找到自己的熱情開始。唯有從熱情出發,我們才能有足夠的動力轉動這個世界。我期許自己成為一個鼓勵年輕人追求夢想的使者,改變身處環境的思維及氛圍,鼓勵年輕人大膽夢想,一起用夢想改變世界。 企盼我所愛的台灣再多一點勇敢夢想的人、多一點大膽實踐的人、多一點改變世界的人, 我相信這樣的「她」,會變得很不一樣! 期待我能鼓勵你也成為,一位改變世界的人。 近日開始有機會到不同的講座、校園,和一些年輕人分享自身的經歷和觀點。甚至也有學弟妹們帶著自己生涯的未知,主動來找我聊聊,我覺得很榮幸能成為這樣的角色,以過來人的身份給予一些想法的刺激,希望可以幫助弟妹們放眼望向學校以外又大又廣、無垠無涯的世界。
看著那些青澀的眼神,彷彿也倒映了從前的自己,我發現我們都曾共有「不知道要選什麼」的未知。 有人起身尋找答案、有人隨著大環境定向、有人聽從他人的指引、有人陷入焦慮和徬徨。我認為不論是採取什麼行動,都沒有對錯的定義,因為人生是屬於自己的,只要能為自己負責、不造成外部成本,人生本來就沒有標準答案。但我想回到起點分享,有沒有可能...... 其實從頭到尾人生就不是個選擇題? 首先,我得先澄清:「人生充滿選擇」,這無庸置疑;但我要說的是:「選擇不是目的,而是個通往目的地的過程」而已。 舉個比喻來說,在這雙十連假我和三五好友說好要一起出遊,於是我們先決定要去宜蘭挑戰跳傘,方才開始計畫交通、食宿與行程:因為怕假期塞車,所以我們選擇坐火車前往;因為預算考量,我們選擇下榻便宜的青年旅社等等。這些都是在我們確定目的地之後,才開始去做的考慮。這是我們規劃這趟旅程的先後順序,就好比人生面臨的十字路口一樣,先確立方向之後,才開始選擇。 說起來合理,然而我們卻是習慣讓選擇帶我們前往目的地,因為這是我們從小到大所受的教育:考卷選項哪個最符合課本就選哪個、分數落點哪個學校就選哪個志願、選課系統中哪個課好拿學分就選哪堂、成績單上合格就繼續讀研究所...... 我們從小習得了一番「選」的好功夫,所以離開教育殿堂的前夕,望向校門外的錯綜複雜的現今社會,才發現一路選選選,卻不知道下一步該往何處前進。 選錯怎麼辦? 「學姊,你當初怎麼選這個工作?」、「夏巴,你不覺得畢業後在NPO工作,沒有學以致用嗎?」......回答過很多的問題,我十分樂意分享我的歷程,但也依稀聽出這些問題的背後,是擔心「選錯」的恐懼。 我們一直以來習慣選擇「正確」的答案,但如今AI的崛起,選標準答案、無錯的技能早已不需要人類勞煩,人工智慧絕對能做得比我們更快更好;跨界人才的流通,職場的規則早已跳脫學校、科系的分界,這是一個所有的知識都能google解決、多元創新勝過獨門專精的時代。所以我們要做的不是選,而是去創造,也就是說人生不是選擇題,而是一張空白的紙,等著我們填上屬於自己的答案。但悲傷的是,從小只會選的我們,逐漸失去創造的能力...... 我的人生,我自己創造 每次和年輕人分享完,我都強調只有你自己能掌握手中的方向盤,沒有人可以替誰做決定。即便是我,也只能聽、問、給予想法的激盪,而最後的決定始終出於個人自己。但我鼓勵不要害怕選錯,因為根本沒有「錯」這回事。雖然會有機會成本,但不會只有單一答案;可能是走得比較久才到達目的地,然而沿途的風景仍有不同的收穫,甚至朝向更不可思議的未來。 就像我,從心愛的生物醫學系畢業後,為了面對人群及改變世界的熱情,來到看似與學術專業豪不相干的教育NPO工作。從此開始接觸各類有趣的人事物,認識許多國內外關於改變世界的想法和夥伴,甚至有機會到不同的國家旅行,還擔任教育部青諮委員的角色為台灣青年發聲,並在業餘之際經營部落格以文字接觸更多的人群。這些都不是任何的標準答案、不是既有的一套模板,完全是由我自己揮灑出來的結果。 畫卡填答的選題,可以用在台灣的教育,但不適用於人生 不是追求高分而作答,而是朝著夢想而逐步前進。十字路口前,沒有配比的分數,只有夢想的里程數。從現在開始,不要只看數年不變的校系排行及成績科目,更多抬頭看看這個日新月異的世界,選擇向左向右的依據,不是哪個才對?哪個才正確?而是哪個才是朝向心中最深的渴望。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 如果你想看看更多超越選項的想法,推薦你一個非常棒的展覽: 雜學校|Za Share (點我連結) 2017/10/20-2017/10/22 @華山1914文創園區 它凌駕體制、顛覆既有的思想、讓你相信教育/人生還有更多的可能。 夏巴也會裡頭的「新漾基金會」展位出沒,期待你來找我聊聊、打打招呼喔! 根據大家的發問,於是這篇來介紹關於非洲的文化與生活。可以供大家配柚子、配烤肉輕鬆享用。 在烏干達都吃什麼? 當地的最常見的主食是「綠香蕉」Matoka,一種皮是綠色的香蕉(廢話)。它跟我們水果吃的香蕉是不一樣的品種,不管生或熟都是綠色的。它很硬,需要用刀子才能把皮削掉。料理的方式及口感都像蒸馬鈴薯一樣,削皮後用水去蒸煮,熟了之後就變得較為鬆軟。通常都會搗碎變成泥後,伴著煮得糊糊的豆子一起吃。(就像我們白飯配咖哩的概念一樣) 好吃嗎? 超難吃!我們第一天的第一餐就吃膩了!因為它非常的乾澀,除了有一點點的香蕉氣味外,幾乎沒有味道,吃兩口就會感覺膩(會ㄍㄟˋㄉㄧㄜˇ)。而且淋在綠香蕉泥上的豆子也不好吃,基本上就是把紅豆、或綠豆、或花豆煮成鹹鹹糊糊的醬汁。看著這些在台灣是甜品的豆子煮成正餐的料理,我們實在不習慣。 關於吃喝..... 當地的食物和水真的不乾淨,我們每個人在這趟旅程中都或多或少有上吐下瀉的時刻,輕則一個上午,重則三天三夜。我自己也曾經半夜想吐到醒過來,然後就上吐下瀉肚子痛到流淚蹲坐在廁所的地板上,這是我第一次腸胃這麼不舒服......所以因為衛生安全的緣故,我們都只能吃自己家裡煮的東西,喝瓶裝的礦泉水。於是三餐是這樣解決的,早餐和晚餐都是在家裡吃,而午餐就是準備一條吐司、幾罐果醬、一串香蕉、一包水煮蛋帶出門在服務休息的午餐時間吃。我們就這樣吃這種午餐吃了將近20天!雖然吃到都怕了,但看到當地的混濁的水、驚人的食物料理過程.....我們十分甘願乖乖的繼續吃下去。 烏干達的性別文化 烏干達是強烈的父權社會,女生的地位非常卑微,有幾個事實能清楚可見:
說到一夫多妻制...... 我們曾到一個部落,那裡一個個圓圓的屋子蓋得很密集,跟一般的非洲部落不太一樣。問了當地人才知道,那一屋屋緊挨的房子們通通是同一家人,是一個丈夫和多個妻子與眾多小孩一起生活的家庭。比較大的房子,每個都住了一位妻子。而其他比較小一點的房子則是孩子住的地方,一間房子大約住三到五個小孩,只要孩子多到住不下了,就再新蓋一棟。於是便造就了那放眼望去將近20間房子,看似社區但事實只是一個一夫多妻的大家庭。 非洲的家庭觀 我們在非洲鮮少看見父母和小孩相處、培養感情,並且從孩子身上發現他們和父母的關係是疏離的。家庭在這裡只彰顯經濟功能,但在孩童成長背景裡的教育功能卻顯薄弱。仔細觀察後發現,當地的社會中沒有「親子關係」的概念,不僅父母少會陪伴孩子,連大人老師也少有人會和小孩玩耍(或者根本沒有相關的認知)。可能是因為沒有節育觀念、衛生條件差且在貧窮線下討生活的人們,要乳養眾多子女便已具相當的挑戰性,加上教育程度普遍低落,一般家庭能讓餵養子女活下去就已經很好了,並沒有「陪伴」、「教育」孩童的親子關係與概念。 這也是為什麼我們到了非洲,光是跟小孩玩在一起、天南地北的聊天,看似什麼都沒做卻對他們來說如同在天堂一樣快樂。而同時,我們也是在那裡深刻的體會到,家庭的陪伴在孩子成長過程中是如此的重要。 非洲的時間觀 誰也不趕著做什麼、不趕著去哪裡,Africa time之悠哉,讓生活在步調快速的台灣的我們大開眼界:
時間是人類世界裡最抽象的東西了,科學家不停的研究它究竟為何物。有人說時間不存在在自然界裡,它是人類用自己主觀的感受創造出的規則;也有人說,我們之所以愛惜光陰、不浪費時間,是因為社會給我們一個共有的前提:「時間就是金錢」。 時間到底是什麼,至今沒有人能解答,我也不能說準,不過在非洲的日子讓我更深認識它對我的影響,及它存在的價值。確實,在我原生的世界中,「分秒必爭」是資本社會賦予的價值運作體系,難怪這招在第三世界的非洲完全失效了。非洲人的生活就像大草原上奔走的野生動物一樣,在我眼裡是沒有次序、沒有規範,但是卻也倚著大自然規律的作息。或許這即是原始,即是宇宙本來的樣子?我沒有答案,只更多覺得自己的渺小,及敬畏這宇宙運行的奇妙。 |